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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有时候身份就是一种原罪 (第2/3页)
他显然认为基哥不可靠,说不定下個月就挂了。 而李琩年轻一大截,潜力是基哥不能比的,未必不能让基哥手下那些丘八倒戈相向。 李璘现在发贺文认同李琩继位,算是所有皇子里面的第一人,若是李琩最后得胜,此举起码可以换回几十年荣华富贵。 就算李琩包藏祸心,等他收拾完所有局面,清理掉河北叛军,以及不服他的皇子,最后找李璘秋后算总账的时候,估计也是猴年马月了。 李琩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两说呢!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李璘微微点头,心中的天平来回摇摆,始终举棋不定。 只是杯中原本甘甜的美酒,似乎也变得苦涩起来。 假装无事发生,并不是真的无事发生。 “李太白,你怎么看?” 李璘看到平日里喜欢高谈阔论的李白,今日居然在席间一言不发,感觉很是奇怪。 “殿下,齐州有济水之利,又有黄河之险。 可乘海船前往渤海国贸易,用本地特产换取马匹,训练骑兵。还可以打造战船,从济州出发,坐海船直插幽州!再不济也可以攻打河北沿海州县。 与其在这里担忧入主长安的是圣人还是太子,与其考虑是发贺文还是发檄文,还不如厉兵秣马,强大自身啊!” 李白今日似乎喝多了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只不过他这一番言辞,就好比方重勇前世那些希望学渣儿子高考考省状元一般,尽是些无用又正确的大道理。 韦子春是将李白引荐到永王府的,或者说是永王派他去招揽李白的人。他是李白的故交,二人私交极好,平时跟李白也能说得上话。 韦子春看到李白又在说些不切实际的话,于是耐心劝说道:“李太白啊,你醉了,莫要多言,莫要多言了。” “某才没醉!” 李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忽然站起身,对身边的那些幕僚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只知道吃喝玩乐!难道不知道殿下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吗!竖子不足与谋!” 他气鼓鼓的转身离去,连个招呼都不跟永王打一下就走了。 好好一个闲散的宴席,结果被李白搞得如此不欢而散。李璘像是吃了一盘绿头苍蝇,感觉恶心的不行。 除了李白之外的其他幕僚,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殿下,李白对政务军务知之甚少,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却无实施的条件。 请殿下不要怪罪他酒后多言,李太白还是心向殿下的。” 韦子春连忙帮李白打圆场说道,席间其他幕僚可就没他这么大度了,一个个都面带不屑之色。 李白这个人,平时确实不太会做人,除了写诗外,几乎看不到多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李白做别人的下属,或者说当幕僚,对于他的上下级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本人也干得不开心。 韦子春已经不知道帮李白打过多少次圆场了,可是李白还是我行我素。 或许,这就是大诗人桀骜不羁的魅力所在吧。 身边人常常都这样想。 “张口就说跟渤海国贸易,还要买马。怎么贸易,怎么买,你说买人家就会卖么?渤海国依旧是大唐的藩属,并且明确拒绝与河北贼军往来,明摆着是不愿意介入大唐的内部纷争。 这样的国家,又怎么可能在局势不明朗的时候支持殿下? 造船编练水军奇袭幽州就更离谱了。训练一支可以从容往来,披坚执锐的水军,哪怕今日就开始筹备,没有两年时间很难见效。 两年之后,谁还能保证天下局面会和今日一般?更别提占住了幽州还要能守住才行,到时候派谁去守幽州?谁又能守得住幽州? 李太白就是在刻舟求剑!愚不可及!” 刘巨鳞一脸无奈辩解道。 他以前在南方沿海州当过刺史,对海上贸易与水战颇有些心得,在军务上给李璘提过不少建议。他可不是韦子春,需要给李白留面子。 直接开炮将李白的方略贬得一文不值。 李白的方略,通俗点说,就是从胶东半岛出发,进入海河,再逆流而上直取幽州。 颇有点清末八国联军登陆塘沽,直取京师的味道。 而在唐代谋划这一招,太过超前了,可行性几乎为零。 只能说李白的战略跟他的诗篇一样,充满着浪漫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