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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上峰寻母 (第3/3页)
成了。那个女的见弟弟垂死,哭的她死去活来,我本想断了她的手筋脚筋略作惩戒,却见她哭的可怜,心肠一软,给她来了个痛快,让她能毫无痛苦陪着弟弟的上路。你说,这是不是善事一件?”身后那盗匪赞道:“你老哥大善心,让他二人解脱的快些,黄泉路上也不至寂寞,那真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他们在九泉之下必会对你感恩戴德了!”说着两人一齐大笑。 王雪心想:“我先前还害怕什么山妖山魔,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你们的行径只怕比山妖还要残忍百倍,我连你们也不惧怕,又为何要怕什么山妖?”脚下运劲,倏地闪出,立在一名盗匪身后,拳击在他颈后动脉处。那盗匪闷声一哼,慢吞吞地摔倒在地。另一名盗匪突然见到敌人,只吓得连手中短刀也掉了,待看清来人只是一个小小女孩,心里稍宽,便要大声喝骂。王雪担心他大叫惊动旁人,再想上峰就不易了,当即左掌出,按在那人嘴上,右拳击向那人心脏处,只见那人面色痛楚的捂着胸口蜷在地上,缓缓晕了过去。王雪抬腿将二人踢入长草中,向中峰走近。 走到临近,见是一座六间开的木屋,王雪想到巴尔达曾说牢房在二层山崖旁,如果这里便是一层,那么二层应当是在顶峰了,于是足不停步地悄悄奔上顶峰。顶峰上建了三座大宅院,虽是木制,却比中峰的木屋气派的多。梁山帮群盗料想不到有人胆敢闯入,所安排的守夜人屈指可数,王雪潜入宅院竟是毫不费力。 王雪按照巴尔达所说的方位,绕过宅院向着山崖走去,只见崖边不远处立着一拍十座小木屋,木屋老旧,无半点灯火,在三座豪宅身后显得格格不入,料想便是牢房。 王雪俯下身子,伏在草地上,身上所穿的步子怡的那件绿袍与草色相近,即使是在白天,也未必便有人能够察觉,王雪心下暗喜:“多亏我先见之明,穿了这护身宝衣,敌人就算再机敏十倍,也难以现我的藏身。”俯身爬行一圈,见四下无人,便就近走向最东侧的牢房,轻轻敲击牢门,叫了几声妈,听不到回答,隔着门上小窗瞧见屋内漆黑一片,似是无人。王雪微微一怔,又走到第二件牢房,仍瞧不见里面有人。一连查看了八间牢屋,始终不见一人,王雪微觉失望,心想:“莫非我妈妈没有被抓,她尚在勃子镇附近游荡?”正自迟疑,忽听得第九间牢屋里微有响动,心念一转,忙奔近查看。只见屋内墙角下呆坐着一个披头散的女人,月光下瞧的分明,这女人满面血污,面色萎靡不振,身上所穿的服饰虽瞧不清楚,但显是肮脏至极,模样甚是恐怖。王雪心里打了个突,心想:“你们这些残忍的盗匪竟如此欺辱我妈妈,我不会放过你们!”见牢门老旧,不过是木门外横插着一根铁栓,便要开门救母,忽见那女人撩起衣袖,将手上四根修长的指甲在衣袖上来回摩擦,心念一动:“我虽看不清她身上衣服,但我妈妈的衣袖已被除下,还是学痴亲手交给我的,瞧她这副样子显然被关在这里很久了,她不是我妈妈!”但见那女人面露凶光头凌乱,和母亲十分相似,心下立时醒悟:“是了,她和我妈妈一样,也中了毒。”于是不敢轻易将这人放出,只怕她疯狂起来将自己误伤。 忽听身后风声飒然,似是有物随风而动,王雪身在虎穴如惊弓之鸟,忙转身瞧去,只见远处的一棵大杨树上飞过一只乌鸦,树枝上的叶子随风飘摇出哗哗声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王雪松了口气,转回身子,却见那女人早已欺到门边,一张骇人的血脸紧贴在自己面前,与自己隔窗而立。王雪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大叫一声,疾退数步。那女人也是一惊,推了推牢门,见牢门不开,忽然怒,用力向牢门撞去,口中出可怖的咔咔之声。 王雪这时才瞧清,原来这女人身材竟极是高大,以张冠华的个头,在人群中已如鹤立鸡群,而这女人却比张冠华还至少要高出一头。但见那女人在牢门上乱抓乱吼,指甲已崩断了三五片,口中更是鲜血直流,想是咬破了舌头或是咬坏了牙龈。王雪心肠一软,低声说道:“好啦好啦,你别费力气了,我放你出来便是,咱们先说好了,你出来之后可不能伤害我。”那女人兀自没了魂似的在牢门上胡乱抓扯着,也不知听没听见王雪说话。王雪正要抬手打开门栓,一个声音忽然冷冷的道:“你若是将她放了出来,她会将我们全部杀光,你也休想活命。”王雪心中一怔,回身一瞧,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说话之人正是蝴蝶,蠕虫与蜘蛛分站他左右两侧,身后尚有数十名盗匪。原来那个疯女人突然大吼大叫,早已惊动了众多盗匪,大家出院查看,将王雪围了个正着。王雪毕竟年幼,缺乏防敌经验,适才一颗心全在那个疯女人身上,对身后情形便一时疏忽忘记留意。只听蝴蝶接着冷叫道:“她在这里关了两年,曾多次被我试毒,是个十足的疯子。” 王雪突然见到敌,而且人数众多,心中自是怕的厉害,嘴上却不肯服软,大声叫道:“你们如此灭绝人性,我看你们才是疯子。”众盗匪便要上前捉她。蠕虫伸臂拦住,大笑数声,叫道:“不用你们!对付一个小小女孩还要大伙齐上,岂不堕了我梁山帮的威名?我们三个人就足够料理她了。”说着轻轻挥手,与蝴蝶和蜘蛛各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