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111章 好好好!这么玩弄我是吧? (第1/1页)
book chapter list 第112章好好好!这么玩弄我是吧? 御书房中。 金壁玉柱之上烛火明亮,却不知为何会给人昏暗的感觉。 偶尔有微风从殿外拂来,总是能让烛火摇曳一阵。 赵焕双手撑在书案上,头上的白发不知何时又多出了几根,脸色满满都是疲惫,丝毫没有半天在宗人府时点拨一众年轻俊杰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事实上,今日在众人目光之下,他虽满面红光,却已经尽显老态。 现在佝偻着身子翻动书册,更像是风烛残年。 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了李公公的声音。 “陛下,九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吧!” “是!九殿下请!” “……” 赵雍脸色发白,晕晕乎乎进了御书房。 后脚刚踏进去,就听到“吱呀”一声。 转头一看。 御书房的大门已经被李公公关上了。 赵雍:“……” 他只觉得御书房内安静极了,除了赵焕略显紊乱的呼吸声,就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偌大一个御书房,居然只有他跟赵焕两个人。 “雍儿!” 赵焕笑容慈爱地招了招手:“为什么站着?快来坐!” “是!” 赵雍强行稳住自己的气息,转过身缓步走向赵焕,恭恭敬敬道:“谢父皇赐座!” 行完礼,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侧手边的椅子上。 赵焕颤颤巍巍合上书册,颇为欣慰地看着他:“此次武比,你修为与武技都精进了不少,比起你两位兄长当年都不遑多让了。驭下有术,策略得当,虽看起来是险胜,但其实胜过赵燮不少,为父心怀甚慰啊!” “父皇谬赞了!” 赵雍赶紧说道:“说到底还是有运气的成分在内,若不是孩儿修炼刻苦了些,侥幸赢得最后一场,可能九王府就落败了。” 他声音还算平稳,心中却是忐忑得不行。 脑海里面回荡的,全是李公公的那句“为何勾结魔教,手足相残”。 听到这句话,他当时就强装镇定问李公公是不是开玩笑,李公公只是笑着说,这是赵焕说的,自己只是个传话的,他也不知道赵焕是不是开玩笑。 这一路上,他几乎都要窒息了,却没想到到了御书房之后,赵焕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居然只是慈爱地夸奖自己。 “不不不!” 赵焕笑着摆了摆手:“冯天隙落败之际,你便已经想好了对策,战术认输,挽回了局势。赵燮手下不乏心高气傲之辈,若不是听了伱的建议,恐怕要多落败好几场。若非如此,瑛王世子府断没有追赶你们的机会。” 赵雍:“……” 他感觉赵焕夸得很真挚,但却让他有些胸闷气短。 赵焕笑容慈祥地看着他:“孤膝下子嗣不少,个个都敏而好学,只可惜身上龙气过重,压垮了不少好苗子,只有老大跟老四顶住了压力。好在老天对孤不薄,你与辞儿甚至还要胜过你两个兄长一些,总算有人能担以重任了!” “父皇……” 赵雍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赵焕笑了笑:“听说辞儿与冯天隙交手的时候,使出了皇极散手?” “是!” 赵雍低下头,藏住了那流露出的些许嫉妒。 赵焕别有深意道:“宗人府的人过来找过孤,问是不是孤手把手教他的,孤告诉他们没有。” 赵雍愣了一下。 没有? 不可能吧! 没有难道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赵焕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想学么?你武比夺魁,可以此当做奖励!” 赵雍猛得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焕,只见他神情疲惫,却目光温暖地看着自己。 眼眶刷就红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赵焕面前:“父皇惦念着儿臣,儿臣不胜激动,皇极散手儿臣的确心念许久。只是父皇操劳国事,不胜疲惫,还请父皇以龙体为重,这皇极散手,儿臣相信只要刻苦,自己也能领悟。” 赵焕也颇为感动:“若大虞将士,个个都像你这般自强,大虞何愁不兴啊?” 赵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儿臣只是心疼父皇,大虞需要的也不是儿臣这种痴儿,而是像父皇这般贤明的雄主,儿臣只希望父皇能健康长寿,别无他求。” “嗯……” 赵焕有些感慨,望着玉柱上的明烛,居然有些出神。 良久。 他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要锻骨了?” 赵雍连忙说道:“是!” “有信心锻骨几品?” “儿臣修皇极真气破有所悟,幸得父皇赐下皇极丹,二品有望!” “甚好!” 赵焕哑然失笑:“记得宗人府那些老顽固,还过来找孤理论,说你不配得到皇极丹,不过都被孤打发走了!都是孤私库里的东西,他们还能管那么宽了?” 赵雍又是感动又是羞惭:“这皇极丹,儿臣受之有愧!” 其实他心中也好奇,为什么赵焕对自己这么好。 记得当时太子拿到皇极丹的时候,可是付出了天大的努力,才将养气草新培育工艺从冯祝两家拿过来,立下不世大功才获赠一颗的。 自己……简直就是白捡。 “不说这些了!” 赵焕笑道:“拿出你的皇极丹,现在就突破吧,今日为父给你护法!说起来也惭愧,为父今日点拨了那么多不成器的小子,反倒最优秀的儿子从未指点过。” “父皇!” 赵雍叹道:“护法之事颇耗体力,儿臣不忍看父皇受累,区区锻骨儿臣自己能行!” “你……” 赵焕感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缓缓站起身,枯瘦的手轻轻覆上了赵雍的头:“多好的儿子啊……” 赵雍心中五味杂陈。 赵焕幽幽叹道:“可是……怎么就手足相残了呢?” 赵雍:“!!!” 本来已经渐渐舒缓的情绪陡然紧绷。 他只觉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中,赶紧伏身拜下:“父皇!您何出此言啊!” 赵焕缓缓将手收回,声音也不知何时变得漠然:“怎么?你没做过?” 赵雍紧咬牙关:“儿臣没做过!”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因为这件事,不仅违反了宗人府的规矩,更是触及了赵焕的底线。 如果承认。 自己不仅没命。 甚至可能没爹。 “哦?” 赵焕好像听到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没做过?那你抖什么?” 赵雍豁然直起身子,咬牙道:“父皇!此次代皇赐丹,儿臣与老十同行彰显君恩,更是同时涉险,险死还生!儿臣不知道父皇听信了什么,但说话的人意欲挑拨皇室矛盾,用心之险恶实在让人胆寒,但父皇却还是信了,儿臣心寒,难道不应该抖么?” 他扛着恐惧,咬牙与赵焕直视。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除了那块黑玉,跟魔教没有任何交流,而那块黑玉也已经被他焚得渣都不剩。 送别宴的时间与地点,是他暗示手下,从而诱导张德率提出来的,嫌疑几乎不存在。 而他那几日,早已提前做酗酒状,出入茅厕也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酗酒的原因,也会明里暗里表示,是因为阚落棠跟赵辞来往太过密切,却很少看他一眼。 不管什么时候出恭,都是合理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