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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柳河变局 (第2/4页)
年远去,影主的声音才在空荡的洞内再次响起。枭笑声低沉地在岩壁间激荡,如同深渊的恶鬼嚎啕。 “孤的博弈,就先用这些棋子,权当作一点威慑……” “最长的严冬,降临了……” ………… 数月后。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雪融冰消,寒柳吐翠的初春,柳枝河夹岸一片生机暖意。 柳枝河上有座小石桥,桥壁的青苔也随着春天的回归染上芳绿。桥下春水波漾,溪流如同黛色的软缎,桥上……却有个一脸烦闷愁眉苦脸像是专门来煞风景一样的少年。 好像这迷人的春色都与他无关,紧锁的眉头郁郁不解,少年已经在桥头徘徊了一个上午了。桥边一位算卦的大爷注意了他很久,一直在试图找个恰当的时机过去用精明的卦术帮他排个忧解个难,再合情合理地收个帮忙费什么的……但他刚才一直没有机会,眼看日头到了晌午,他还是决定去碰一下运气。 少年刚才一直来回在桥上踱步,估计是走累了,现在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桥墩边。老大爷就是瞅准这个时候过来搭讪的。 “唷,年轻人,”大爷踱着步子走来,和蔼地和他打招呼。 但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还充斥着一股烦躁。 大爷见他这样,认真地打量了他两眼,讳莫如深地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说:“少年你……爱情上受到挫折了吧?” 少年一听,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见自己竟然一语中的,大爷哈哈一笑,显然很是得意。 他摇晃着毛发稀疏的脑袋,一手捻着根根白花花的胡子,张口就来:“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年轻人,我看你是……结婚丧子!哦不对……中年丧妇!哦不对不对……” 这位大爷似乎是有点紧张,几次说错话已经让眼前的这个少年脸上的火气越蓄越浓。 少年无缘无故被诅咒了一通,见他还在喋喋不休,怒从心起,当即就对大爷一顿大发雷霆:“你才丧子丧妇!为老不尊的!就这口才从事什么服务业啊!快走快走!” 挨了一顿臭骂,大爷悻悻地逃离了。而少年则又郁闷地倚在了桥柱上,望着桥下汩汩流水发愣出神。 赋云歌想不郁闷都难。他活了十几年,竟然直到今天才听说自己被订过娃娃亲。 而且……要是长得好看点也就算了,可那准媳妇今天一登门差点把他吓得心脏病发作。 更何况,古人云好男儿志在四方,年纪轻轻就这么悲催地被封建婚姻束缚住手脚,成为一个家庭主夫,那距离理想的生活也太远了。虽然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赋云歌还没有仔细考虑过,但自从他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之后,他就立志要为理想拼搏一生了。 这次离家,其实也已经有过了许久的盘算,今天的娃娃亲事件不过是导.火.索和催化剂。 在家里,爹亲娘亲都一心希望自己继承家族茶庄的衣钵,亲戚们也给他冠以“后起之秀”的赞誉。虽然家产富足,人生安逸,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尤其是今天才出现的“媳妇”…… 家里的事情他都不需要担心。俞家茶庄名号不小,就算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家里的产业也照样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不过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小妹俞柔…… 嘛……赋云歌挠了挠头。 他仰望着清亮湛蓝的天空,在心里宽慰自己俞柔已经长大了,就算自己这个大哥不在,也是一定没有问题的。 又坐在桥上发了一会呆,赋云歌理清了头绪。他快步走下小桥,径直朝着自己的朋友,东方诗明家而去。 东方诗明这个年轻的名号,在周遭算是无人不晓,熟知他的人很多。据说他头脑聪明过人,常常给别人出谋划策,排忧纾难;加上他长相英俊,风姿清逸,不少小姑娘家都曾经悄悄手绘过他的画像挂在闺房里什么的。赋云歌向来和他交情匪浅,这次去找他也正是希望能得到一点有用的建议。 从柳枝河桥到东方诗明家所在的石鼓渡口并不算近,赋云歌找上门时,已经是傍晚日落了。 “哦,俞公子,好志向啊,家境殷实、屋有娇妻尚能弃之不顾,实在是胸襟远大,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