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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睡莲 (第2/3页)
因为这算是去度假而不是去出巡,所以他们轻装简从,并没有带多少人,甚至沿途的许多村庄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陛下经过了自己不起眼的家乡。 当然,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在随行的夏奈尔的侍女当中,还有着一个身份如此不凡的女性。 经过了两天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终于一起来到了小城吉维尼。 艾格隆赐给夏奈尔的,是当地一座庄园,占地足足有几百公顷,这片庞大的地产上,除了有小河穿过的林地和草地之外,还有一座被精心修缮过的小型城堡,甚至还有一座颇为美丽的花园。 这些东西,并不是在艾格隆把夏奈尔赐封为“吉维尼女侯爵”之后再临时赶制的,而是早早地就矗立在了这里,然后被艾格隆划在了她的名下,成为她头衔之下的财产。 没错,这是艾格隆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资产。 自从回国之后,艾格隆虽然表面上鼓吹“和解”,“宽容”,而且确实刻意避免给人造成报复清算的印象,但是在实际上,他对政治对手们的打击从来未曾停息过,只是这种打击被刻意地包裹在了“法律”的外衣之下罢了。 在政治上,“讨好一切人”是一个注定做不到的目标,而且就算做到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政治归根结底就是“利益的分配”,而作为一个新上位的人,艾格隆必须要讨好支持自己的群体来拉拢基本盘,那就一定需要“重新分配”利益,如果讨好一切人那他又怎么分配呢? 但在同时,他又不能够引发剧烈动荡,以免让局势失控甚至让列强再度得到干涉的借口。 所以,唯一有效的做法,就是在原有的既得利益团体当中“切割”出一批相对无害的人,然后拿他们的蛋糕出来重新分配,以此来满足自己收买支持者的需求。 艾格隆和塔列朗亲王选择的就是切割那一批死硬支持波旁王家的旧贵族,首先他们既然是铁杆保王党,那么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算是死对头,再怎么切割也是名正言顺;其次,经过大革命的洗礼,虽然保王党们靠着波旁王家的复辟,一度在法国重新得势,但是他们终究已经根基不稳,只是靠着王权的庇护苟延残喘罢了。 选定了打击目标之后,艾格隆左手颁布了宣誓法案,勒令所有上议院(贵族院)和下议院(国民议会)的议员都必须宣誓向自己效忠,不宣誓者将被视作自动放弃所有公职,以此来清洗对手的政治阵地;右手颁布了流亡法令,宣布一切追随波旁王家流亡的家族都将被视作政治犯,其留在法国的田庄、证券等等资产,都可以充公。 利用刚上台时高涨的人气,艾格隆魄力全开,双管齐下重拳出击,一下子把曾经煊赫一时的保王党打得落花流水,那些死硬的保王党分子们,要么被迫丢弃财产流亡出国,要么就被迫放弃公职隐居乡间,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境地。 当然,在重拳出击的同时,艾格隆也对那些愿意“投诚”自己的旧贵族们张开怀抱从轻发落,以便自己既往不咎宽大为怀的形象,比如“带女投靠”的诺德利恩公爵,就成为了被他重用的榜样,担任国营铁路公司总经理的他,此时也算是位高权重。 艾格隆赠送给夏奈尔的吉维尼领地,就是一位流亡贵族的财产。 而除了夏奈尔之外,他的亲信们,以及他希望收买的重要人士们,也都悄悄地参与到了这场财富瓜分盛宴当中。更加理想的是,在如今的舆论场上,也没有几个人愿意为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受害者”们喊冤,所以他暗中进行的清算和财富再分配,甚至都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艾格隆也知道,这种“财富再分配”措施注定是临时的,是不可持续的,充其量只是在自己上台初期起到稳固人心的作用而已——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自己的支持者们也会变成新的既得利益者,并且他们的财富是自己不能轻易随便剥夺和转移的,到那时候,自己就越来越难以玩这种把戏。 不过不要紧,工业革命的曙光,将会让生产力以之前几千年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