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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生到处知何似 (第2/2页)
。 擦完了,刚要随手甩回去,忙又停住,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抱歉啊,萧公子,我一时失礼,竟用了你的手帕。我,我洗干净了还你吧?” 萧寒笑着摇头,双手继续拢进袖口:“市卖的,没标没记。或留或丢,你处置就是。” 不好意思地把帕子塞进怀里,余绽心里却在哇哇狂叫: 我怎么就这么傻!? 我怎么能一转眼就收了外男的手帕!? 我这是不是在找死?! 师兄一定会杀了我的啊啊啊啊啊! “那,那萧公子你不要告诉旁人……”余绽的脸红红的。 萧寒就似没这回事一般,扭头看了看那三间悄无声息的大屋,口中轻声道:“府里人都叫我二十二郎。外头的人叫我子庐公子。四小娘子也可以这样叫。” 余绽跟着他回头看,嗯了一声,知道“萧公子”三个字,只怕是萧韵专用的。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一亮:“不然我叫你寒公子?” 萧寒笑容一顿,愣了愣,低头看了她片刻,又恢复了原先温润如玉的样子:“好。” 青年的个头很高,比十七岁的钟幻还高半头,何况是十四岁的余绽。 余绽便仰头看他,粲然一笑。 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俊眉修眼,樱唇贝齿,清亮得像是春日里细柳堤边的漫山遍野油菜花上洒满的光…… 这个笑容,大概能晃花所有人的眼。 萧寒看得,有些发怔,口齿发涩:“四小娘子,不知……” “当啷!” 屋里终于有了动静,是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 两个人脸色均是凛然一变。 “师妹……”钟幻的声音隐约传来,有气无力,细若游丝! 萧寒还来不及反应,余绽脚尖一点地,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蹿了回去:“师兄!” 屋中。 地上是一个破了的白瓷药瓶。 钟幻则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如纸,手指上捻着一根金针,金针刺在床上一个瘦弱的孩子脚底涌泉上—— “乏力……” 钟幻不敢移开紧盯着金针的目光,只能努力从牙缝里寄出这两个字,额角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 “师父说过,你不休养七日夜、口含百年老参,不许你动用这门功夫!你,你不要命了么!?” 余绽满面恼意,大步过去。二话不说拽过一个圆凳,在钟幻身后盘膝坐下,气沉丹田,静心凝神,双掌贴上师兄后背,低喝:“行针!” 钟幻的面色渐渐红润,手指重新又有了力量,稳稳地捻着金针往里刺去。 再看床上的孩子。 白花花一片……呃,是光着的? 余绽脸上一红,连忙垂下眼帘。 好在是趴着的。 好在师兄够高,恰能挡住她的视线。 好在…… 自己和师兄都是医生,且比这孩子年长个五六七八岁? 然而自己一个小娘子家家的,看了人家小郎君的果体,会不会被萧家要求负责啊? 本宫可不要当童养媳…… 余绽虽然努力控制,但还是忍不住夹七夹八地乱想,行气便有些要发岔。 钟幻的脸色跟着青红交加,手指微微发颤。 便在众人屏息,屋里鸦雀无声之际—— “呀!” 胡大郎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