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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恩清 (第2/3页)
。 将小家伙抱起放在了旁屋中,也算是让她有了个着落。或许便是这乱镇中,她现在唯一的落脚处。 等第二日起,起床传入单双鼻中的,就已经是一股子香味。 推开门,却是一个端着青瓷碗,盛着昨日剩下肉汤的小家伙。 小家伙脸上遍是黑色又显肮脏的锅灰,衣袖同样是瞧不出了本来布料。就是那双大眼睛,红肿下,依然是水汪汪的,多是惹人心疼。 单双接过碗,小家伙很快就又跑回了厨房,出来时,端着的却是一碗黄色的土豆泥。 也不在那个角落待着,就在单双坐着的石桌对面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单双伸手擦了擦那黑黝黝的小脸,眼里有的一丝情绪,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布轻舞!” 小丫头的名字可是比鼻涕虫要好上几重天,怎么听都可爱,也让单双心里多了一丝暖。 布轻舞,真是个好名字。 “最近不能出这个门,鼻涕虫会来陪你,能不能做到?” 将碗里的肉汤匀了丫头一半,单双这才严肃的问道。 “知道!我懂!要是被官老爷发现,会找哥哥麻烦,我就没得地方住。” 丫头点了点头,一口口吃着香,就怕是下一顿吃不着,又要饿一天的肚子。 单双却不知为何,鼻尖一酸,差点落泪。为何老天如此,命运轮回一遍又一遍。 有我单双不够,还要一个布轻舞? “哥哥不哭,轻舞给你跳舞,可好看了。” “吃饭可不能跳舞,赶快吃完,凉了可要闹肚子。” 看着那个手脚都还未长开的丫头,一顿的狂魔乱舞,单双也是破涕为笑,连忙招呼着丫头坐下。 只是恶耗终究不是祈祷就能避免,也不是平静就能无事。李婶的尸体还是在第三日被送了回来。 尸体上伤痕累累,皮肤更是没得一块完整,若不是官爷提醒,众人还以为是块黑炭。怕是那牢里的十八般酷刑,已经是用了个遍。 人人都说李婶是个烈性子,至死都没招,硬是不承认自己谋害了那位“大人物”,这才让官府讯问至死。 虽然谁都知道,真不是李婶杀的人。 单双自是明白,李婶不是不怕那酷刑,而是更怕她自己承受不住招了,便坐实了杀人罪,那时候,丫头便也逃不掉。 那些个外乡人才不在意她是不是凶手,只是想借此发泄一番怒火。只有她不招,丫头才有那么一丝生机,外乡人没了正义的名头,也不便找个三四岁孩童的麻烦。 至于谁是凶手,官府都查不到痕迹,她一届农妇,又哪里去线索? 单双没敢让丫头看李婶最后一面,那尸体真不是丫头可以看的。卖了一袋白面,加上凑的些铜钱,勉强也够黑娃在木工坊讨上一副棺材。 “别看有些磕磕碰碰,好歹是个完整的。要是再好些,你那点钱也就是个零头。” 黑娃背来的棺材也只能说勉强是个棺材样,看上去坑坑洼洼,应该是用不舍丢掉的边角料拼上的。 不过好歹是副棺材,李婶身形又小,不至于装不下去。 见单双一言不语,黑娃总归是有些生气。 “不是我说你,就算是葬人拖孤,也轮不上你单双。废些个家当,真的值的?” “黑娃,如果我说我看过凶手,你还觉着这棺材不该我出吗?” 单双却是低着头,望着地上的李婶默默说道。 “你知道凶手的模样?”黑娃眉头一皱,问道。 “模样被血遮住了,那日又晚,我没看清。不过他穿着一身铁甲,就在那人被害当晚,我在巷子里面见了一面。” 单双盯着李婶一直未曾闭上的双眼,一如婆婆,死不瞑目。 “那你说个屁!”黑娃狠狠在单双头上敲了个响,让单双疼得眼泪直翻,“且不说你没有亲眼看见那人杀人,就是那人真是凶手,就凭你说的一副铁甲,你让官府去哪里找人?这镇里,如今穿着铁甲的外乡人怕是遍地都是,我说你这脑子是不是锈掉了。” “可若是我提前去官府说了,李婶是不是就不会死。” “单双!” 越是瞧着单双低迷的神色,黑娃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真以为官府杀了李婶就是为了找凶手?李婶不过是他们平息闹剧的由头,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让李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