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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贼喊捉贼 (第1/2页)
沈姝隔着帷帐,看向跪在地上哭诉的中年男人,眸色一深。 赵司马。 这白衣男子一来,赵司马不但推翻了阿爹所有的指证,还倒打一耙。 就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要扮什么戏。 不管他们要扮什么戏,沈姝在见到赵司马还活着的瞬间,便放下了之前所有的担心。 原先她只怕阿爹下手太快,把他给杀了。 这样的话,阿爹没有赵司马勾结西匈的实证,他杀人的举动,就会成为私斗。 而现在,赵司马非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阿爹至少可以与他对质。 这个念头刚起,沈冲怒腾腾的声音,就透过帷幔传了过来: “放你娘的屁!老子何时跟缅西有勾结?又何时藏了西匈的什么毒什么奴?赵宝全,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赵司马并未抬头,只痛心地道:“下官接到线报,昨日为长史家三少爷解毒的药公,就是为西匈训练毒奴之人。 长史既端了西匈的老窝,还带两百余俘虏,下官想请萧公子和北衙审审那些俘虏,看有没有毒奴这回事,若是有,为何沈长史只带回来俘虏,却连一只毒奴都没带回来?” 赵司马寥寥几句,却字字诛心。 他把“药公”和毒奴联系在一起。 还将他知道的西匈情报,套在构陷沈冲之上。 如此诡辩,是算准了沈冲不会交出“药公”。 沈冲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布满肃杀之色。 若非先前有人拦下他杀了这厮,这会儿这厮也不会在这像疯狗一样攀咬。 “整个云疆,谁人不知药公是锁关林土生土长的医者,怎到你这里,就成了和西匈勾结的细作?!你口口声声说接到线报,干脆把线人给老子叫出来当面对质!”沈冲沉声道。 这话正中赵司马的下怀。 他垂下眼皮,掩住眼底得逞的神色,四两拨千斤道:“下官的线人,潜在关外,自然不方便来指认。倒是沈长史……若说那药公不是西匈细作,何不把他请来自证清白?” 话音刚落,坐在侧旁的棋公公,也冷嗖嗖、尖恻恻地开了口:“说起‘药公’,昨日黄昏,赵司马把‘药公’之事告诉咱家,咱家派人跟长史进了锁关林。可到了这时,还没见有一人回来,长史不防把‘药公’请来,咱家也想知道咱家的人都去了哪。” 棋公公此话一出,沈冲倏然坐直了身体。 就在这个瞬间—— 他似意识到什么,络腮胡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 “药公深居锁关林谷,来去无踪,岂是想请便能请来的?俺请不来!”沈冲硬邦邦地拒绝。 赵司马抬眼,愤愤地道:“长史家的少爷中毒,就能及时请来药公,为何如今自证清白就请不来了?是长史心虚了吗?我与长史共事多年,长史如此迫不及待对同僚下手,莫非,棋公公派出的北衙精锐,已经死在长史和那药公之手?” 沈姝闻言,心里一沉。 直到这刻,她恍然明白,为何凤大人在临别时,追问她药公的下落。 凤大人是算准,棋公公既是为了“药公”派人进林,就算人折在阿爹手里,他也不会放弃调查“药公”这个